他脸色苍白笑了笑:“只有庸男子才耽于性.*色,庸女子才为那庸男子神魂颠倒。咱们都是不屑一顾,看他们愚不可及。可结果,你我还是各有家室,越行越远。到最终,最要紧的,还是自己身边的亲人,老小妻儿。这岂不是对你我当年狂妄的讽刺吗?”
贺若抬手挡着眼,坐在那,长时间不语。是悲痛呢,还是冷肃呢?乌洛兰延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能隐约看到到他鼻子眼睛通红,双手*的,有泪水雨淋一般从指缝间往外落。他整个人压抑又沉闷,只是埋头坐,不抬头看他一眼。
他知道,以他两人的关系,不管讲什么,安慰什么,都是多余了。没有意义,只会勾起人无限的悲伤。
乌洛兰延注视着他,准备了一腔子的话,事到临头,却说不出口了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他终于抬起头来,满脸湿红泪水,哽咽道:“……对你来讲只是辞别故友,你可知这对我来说是丧偶之痛啊。”
他透过沾满泪珠的眼睫,用一种极度悲伤,难以置信的目光去看他:“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?我心里是怎么样的你会不知道吗?十年,是能一笔勾销的了的吗?虽未立下誓言,可咱们心里都有数。你要是死了,我也变成鳏夫一个,世间再无伴侣了。你要让我如何平静,如何不悲痛,还要装作寻常朋友同你叙旧道别?你怎能如此对待我?还用这般语气来归概你我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