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开口的,仍旧是太后。她怀里抱着那只慵懒的波斯猫,慢条斯理:“哀家听闻昨日议和宴会之上,生了一场变故。”
月华不知道她的心思,眼梢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身后的李腾儿,也只附和点头:“一场玩笑。”
“玩笑?”太后轻嗤一声:“哀家却听闻西凉公主言之凿凿,哪里是玩笑?”
月华听太后语气不善,便沉默不言,不再搭话。
太后几乎是狠狠地剜了月华一眼,自顾训斥道:“你贵为我长安王朝的皇后,可知道自己的本分?”
月华点点头:“皇后者,乃帝王之妻,掌内事五枚,协理六宫,解帝王之忧,这是月华的本分。”
“解帝王之忧?你身为一国之母,母仪天下,那你扪心自问可否做到分毫?大是大非之前,你是否是在设身处地为皇上着想?是否在为我长安子民的涉身利益着想?你又是否配坐这皇后的位子?”
太后一番训斥,再加上开门见山的一句问话,月华便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,她分明是在怪责昨日宴会之上,自己没能自告奋勇地要求下嫁西凉!
月华仍旧假作一脸莫名:“月华委实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?还请母后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