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帝君没有明说,她也不好如此善解人意,掩饰地摸了摸鬓边重新别好的簪花咳了一声道:“这么说还要多谢你,承蒙你看得起我肯这么下力气来折腾栽培我。”话罢惊觉既然悟出东华的初衷,这句话委实有点不知好歹,正惭愧地想补救一两句,帝君已谦谨且从容地回道:“不客气,不过是一向难得遇到资质愚驽到你这个程度的,想挑战一下罢了。”凤九无言地收回方才胸中飘荡的一点点愧疚,恶声恶气道:“我不信我的资质比知鹤更加驽钝,你还不是照样教了她!”
她气急的模样似乎颇令东华感到有趣,欣赏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知鹤?很多年前我的确因任务在身教过她一阵,不过她的师父不是我,跟着我学不下去后拜了斗姆元君为师。”又道:“这个事情,你很在意吗?”
凤九被“任务在身”四个字吸引了全副注意力,后头他说的什么全没听进去,也忘了此时是在生气,下意识将四字重复了一次:“任务在身?”方才雪风一刮,眼中竟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