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能吧!我、我就是随口说说的!”孙国良大惊,他不过就是遵循了祖训,咋能弄出阶级矛盾来?
“你自己看看吧!”李厂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扔到他眼前。
孙国良颤抖着手打开,越看眼睛瞪得越大。等末了,他倒是有些害怕起来:“我真不是这个意思!厂长,你可要相信我!我爷爷从前跟一个戏子跑了,所以我们老孙家有祖训,后代子女不能做这个。我就是因为这才不同意孙梨学跳舞的,真没有其他意思……”
李厂长给他的是一封检举信,上头洋洋洒洒列举了他曾经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,虽然有些渲染后的夸张,但本质上没差。信的最后给他冠的名头就如同厂长刚才说的那样:这是阶级矛盾的始作俑者,厂里必须严肃处理!
他百思不得其解,这明明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家事,怎么就能上升到如此的高度了呢?
李厂长看着他惶恐的表情,心里头很是满意,说明孙国良在他的敲打下确实怕了。于是继续说道:“我当然相信你,但厂里头那么多人我也没办法左右别人的想法。要怎么做,就得看你自己了……”
“厂长,我……”孙国良还想再挣扎一下,但一瞧他严肃的表情,也知道压根就没戏了。
这回,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!
……
“妈,咱今天回去了吗?”孙珊拎着书包问着邹淑梅,又瞅了一眼玩得乐不思蜀的孙江,嫌弃道,“他都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了,本来就比别人笨,还落了这么多课,考试肯定要最后一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