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浅夕满目哀伤,“父亲这次去战场许是就没打算回来。”
母亲离世后,父亲郁郁寡欢,那时她只有十岁,若不是因她年幼,父亲早已随母亲而去了。
她想起半年前父亲给她写信,他受了伤十分想念家乡,她连夜赶往燕南。
见到父亲时他一脸忧色,依依不舍的模样,“我只是后悔,为何那时我没有多待几天,或许可以救下的就是父亲。”
蒲月眼中含泪,“小姐,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,如今这样的局面,咱们该如何打算?”
叶浅夕轻抬玉手,将长袖轻撩,腕上那如蛛丝般的银色细纹已经蔓延至手臂,收到他要再娶的家书后没多久她便中毒。
她知再无回转的余地,“自然是要有万全之策的。原本我只盼他还能有一点良知,不是真的要娶,如今…找不到凶手唯有自己解毒。”
蒲月有些心疼她,她本就不该被闺阁所束的女子,“小姐您去哪我便跟着去哪,我保护你,您不会有事的,一定能找到方法解毒的。”
那时,若不是她将茶碗打碎小姐割伤了手,怎会中毒,可那茶盏竟无从寻找出处。
叶浅夕知她在自责,“这不怪你,那蛊毒连我都没有察觉,是我学艺不精。”
虽自幼跟随母亲学医,母亲却鲜少让她触及毒术一类,困于这深宅之中又不能游走四方精进医术,才会拖延至今。
她叹:“我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我死,总之,此地不宜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