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她眼中没有丝毫的色彩，皆是一片空洞的漆黑。
原本支撑着她内心多年的信念，却在今夜崩塌。
她隐忍了这么多年，伪装了这么多年，此时却成为了一桩笑话。
而对乔志鹏原本的恨意，也因为误会化解而淡了几分。此时的颜茗，心中十分迷茫，都已经完全不知道，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。
当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，浑然没有注意，乔志鹏已经跟汪局交谈完毕，向她走了过来。
“小颜！”
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，眼中皆是柔情。
恐怕，也只有在她的面前，乔志鹏才又这样一面。
听到他的喊声，颜茗跟原本毫无焦距的眸子此时也渐渐有了一丝光亮。
她有些愣神的望着乔志鹏，离得近了，她这才发现。原来他的发间也有了白发，而眼角也有了细纹。曾经那个不可一世，风华正茂的乔志鹏，眼神也会变得这般柔和。
果然，时间真的可以改变所有。
“对不起！”
乔志鹏的道歉，使得颜茗回过神来，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说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？是为当年他的纠缠？还是他将她霸道的禁锢在他的身边？还是让他迫不得已的躲了这么多年？
尽管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，可是早已习惯骄傲漠然的颜茗，还是没有出声询问。
不管他为的到底是什么而道歉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。她该受得罪，该受的苦，都一一承受过，仅仅只是这三个字，在此时变得苍白无力，根本就无法改变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