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瓷将肉翻面,瞥到她一脸难过地捂着肚子,“饿得那么痛苦吗?看汤好了没有,放点盐。别放太多啊。”
连翘第一次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,很紧张,洒一点盐,舀勺汤尝尝。等她尝出味道时,锅底还有不少盐没化开,段瓷把牛排端到餐桌上回来,接过勺子搅了搅,汤进嘴里跟盐精儿似的。连翘一见他表情就知道坏事了,喃喃道:“我尝怎么不咸啊。”
“你有味蕾吗?”
她提过一把锃亮的菜刀,对着刀面伸长舌头,“很发达。”
段瓷泄气地笑,“你那是舌苔。”锅端过来就要倒掉。
她慌慌来拦,手未伸到,段瓷的动作停了下来。连翘可怜地朝他点点头:“就是,加点水还是能吃的。”
段瓷的注意力已离开食物,“张嘴我看看……你刚吃什么了?舌苔怎么这个色儿?”放下锅子擦擦手,掌压在她额头上,“感冒了吗?”
她摇头,抢着把锅放回灶上,倒了一大碗水进去。
段瓷是一口不喝那稀释过的汤,倒了杯红酒配牛排。
连翘笑他,“一会儿再上了头。”
段瓷严肃道:“这些牛都是吃甜点喝葡萄酒听音乐长大的,也一定要在这种氛围里才好消化。”
她没听他胡扯,掰开小面包发现里面有馅,乍以为是红豆,细看竟然满满的全是褐色提子。
他看得眼馋,咬了一口只觉甜得腻人,几乎当场吐出来。正遂了她的意,不消片刻,大半斤牛肉两个小面包都进了肚子,满意地倒下去嘟嘟囔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