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嬷嬷这句话让婉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,于是婉宁故意对苏嬷嬷道:“怎么去书院了?方才不是还说,让晚饭准备一样凉凉的菜,他好用一些。”
“说是先生那里有急事,我见小厮一路跑来,跑得气喘吁吁的。”苏嬷嬷也在那跟婉宁一起打着马虎眼。婉宁不由轻叹一声,一副家里怎么总有事儿的样子。
婆子和苏嬷嬷也是熟人,既然听到这样的话,婆子也就笑着道:“这也不巧,不能给姑爷请安了。”
婉宁也跟着点头,又说几句,婆子也就跟着杏儿下去,被这边招待酒饭。
“大爷这些日子吃的苦,我们都看在眼里,这个时候,哪里敢让别人来看见,到时候,”苏嬷嬷话没说完,婉宁反而接上了:“朱娘子也说了,这不过是两可之间的事儿,到时候若不能成功,提前说了,反而会被人笑话。”
苏嬷嬷点头,就又低头看了看婉宁的肚子:“这些日子以来,不瞒您说,我啊,都偷偷哭了几场。”
张青竹刚摔伤的时候,伤口包着,每次换药都有别人经手,苏嬷嬷只晓得张青竹很疼,但并不晓得张青竹到底怎么疼,这次苏嬷嬷才看见张青竹的腿,都没有婉宁的手腕粗,而照朱娘子说的,这泡了脚,扎了针,还要等到腿上的肉慢慢长出来,才能一点点自己站起来,然后迈开步子。
“感到疼,进而酸麻,这才是第一步,之后日子还长呢。”朱娘子当时慢条斯理地说着,苏嬷嬷的心都揪成一团了,这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摔了一下苏嬷嬷都会觉得难过,更何况那些针,一针一针,扎得像个刺猬,那样的疼,别人难以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