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真有烛龙？”
苏衍惊道：“祂不是传说中的古神吗，怎么会镇守在土伯台上？”
说话的时候，暗河水势趋于平缓，洞穴走势也更为开阔，似乎进入到一个地下湖中。
地底洞穴中生长着无数的长尾萤火虫，有的盘旋飞舞，有的落在洞顶，星星点点的荧光倒映在水面上，把地下湖映成一片深邃的幽蓝色，它们自然垂下发光的尾部，好比无数条长短不一的半透明细丝，从洞顶倾泻而下，极像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，使整个洞穴熠熠生辉，灿若繁星。
四下里幻光浮动，船型棺好比航行在璀璨的星空中，上下左右尽是幻化的星光。
这时船底又出现几轮亮如明月的光源，那是栖息在深处的大鱼，正在暗流中潜行，头顶的发光器正发出阴冷的光芒，好似几轮明月在星河中升起。
此等光怪陆离的奇异景象，苏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。
监兵触景生情：“从古城遇到大风沙，逃入生人之果的神庙，又落进这条暗河，真可以说是两世为人，倘若不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，做个生老病死的凡人岂不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