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窗外,还有一位焊洋铁壶的老者,几年来每天10点左右推一辆破车,车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烟囱、洋铁壶、水吊子、洋铁板——给人家修补铁壶,做个烟筒之类的。才搬进新家的第二天,我就买了他的一块30cm×40cm的铁板,是为了挡锅炉的灰。日久天长,我自小红门出出进进,他总是与我打招呼。有一次我在他那里焊一件小用品,他不收钱,说什么也不收,还说街里街坊的,收什么钱?我每逢出家门或从外面回来,很自然地就望望老人,他长年在外风吹雨打,显得很苍老。一年的中秋节,我还给他送去月饼。过了几年,老者不见了。连续多年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,不知他是否平安?
这座小院的兴盛期是我们刚刚入住的时候,总是有十几口人。大儿子三口、二儿子三口住在东厢房,姑娘住西房,有时姥姥来也住在西房,我俩住北房。那时三角屋给保姆住。这个院真有人气。大人说唱,孩子玩闹,小猫乱蹿乱跳。遇到大家全出门了,只剩下我母亲一人(那年她已90多岁了),她会自告奋勇,给我们看家,还帮助拆收信报,处理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