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自衬已然无须再担忧宗族这摊子事了。
待他上完香,陆山忽然道:“陆沉,你既已回来,便抽空去柳家一趟吧。”
陆沉早有此意,他径直来晏阳,回族修复关系是目的之一,其二便是想顺道解决和柳家之事。
“你被夺爵后,月莹便回了娘家,但为何如此,你应该心里清楚。”陆山淡淡说道:“柳家是宴阳首屈一指的书香门第,极有声望,和咱们陆家世代交好,可自月莹回了娘家后,关系便冷淡下来。现如今咱们陆家在宴阳已然是不比从前,如若再将柳家给得罪了,往后必定步步艰难,如履薄冰。所以陆沉,我希望你能谨慎处理好和柳家的关系,最好能去登门赔罪,态度表现的陈恳一些,只要能将月莹带回来,对你,对宗族,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陆沉确实想解决与柳家的事,但却从未想过用这种卑微的方式。
“大伯莫不是在说笑吧?小侄以往虽说混账,和柳月莹亦无丝毫感情可言,但自问从未责难过她,她在侯府金尊玉贵,虽然日子过得平淡,但毕竟与我有夫妻之名,我一朝家道中落,生死未卜,她便扭头离我而去,如此寡情薄意,结果我还要去登门赔罪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陆沉说的都是实情,定远侯老兄不管如何混账,但对待家族联姻的这两房妻子还是不错的,甚至一直未曾与叶芷柔、柳月莹有过夫妻之实,也是二女嫌弃使然,否则以定远侯老兄好色的德行,又岂会放着两朵饱满娇艳的鲜花而不采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