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丰听张婆婆一阵哭天喊地的数落,不明就里,就问张子恒:“你幺爷他怎么了?”
此时的张子恒也被张婆婆悲悲戚戚的哭声搞得有点伤心了,红着眼睛说:“他们说我幺爷搞封建迷信,被抓进学习班了。”
兆丰的脸色一寒,说:“你咋不早说?”
张子恒说:“你不是刚来吗?”
兆丰说:“这事还真是耽搁不得。那些造反派愣头青打人图过瘾,没个轻重的。你幺爷那把年纪的人怕是经不住他们折腾的。赶紧带我去。”
听了兆丰的话,张子恒就要站起来,可是浑身的关节这个时候就像是扎了钉子在里面的,疼得他龇牙咧嘴,终究没有站起来。
兆丰就朝一旁的庹师抱怨道:“你个狗东西,我要是再晚来一步,你就闯大祸了!”
庹师似乎也明白自己刚才做错了事情,看着兆丰的眼神开始躲躲闪闪的了。
兆丰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泛着乌光的小葫芦,扒开葫芦口的小塞子,从里面倒出两粒鲜红的丸子,让张子恒服下。张子恒翻着白眼把两粒丸子咽了下去,长喘了口气,仇人似的盯着庹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