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妍和她说了些这是爹娘的意思,让她赶快弄些番薯过去,便回了家。
到了家,她想了想,还是拉着陆氏到屋里,把这件事与她说了说,道,“娘,李家婶子好像有远着咱们家的意思呢。”
这可不是沈乐妍为了退亲,而故意这般说的,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夏氏的疏离。
陆氏心里就打了个突。要说这两家的亲事,她也并非那么满意,究其原因,还是李家子嗣单薄。男人们身子骨也纤弱些,怕将来李稹元举业不成,重活又做不得,女儿跟着受苦。
可当时李秀才又存着个托孤的意思在里头,沈老二和老沈头又都同意。她又想着李秀才在时,家里开着私塾,夏氏和李稹元母子两个都没怎么下过地吃过苦头,也觉得便是他不做大官,能考个秀才,女儿一辈子不用吃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,也算不错。
这才应下了。后来那李稹元聪明异常,学业也好,对自家亲近,和大儿子关系也好。再有他身子骨看着也比他爹强些,原来的七分满意就变作了十分。
可这世上的亲事自来就是,能让你十分满意的事儿,搁在对方眼中,兴许只余七八分。而自家家境又不拨尖,随着李稹元年岁渐长,声名渐起,村里也有那爱嚼舌说嘴的,说这门亲事沈家是高攀。
沾上这两个字,那略低的一方,自然心里就不塌实。
可她却不愿承认,忙忙地道,“许是你看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