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儿抽回了自己的手掩在袖子里:“老夫人重病的时候,真儿没能在身边伺候,实在是那时候大夫说我腹中胎儿的不稳,不是真儿不想到老夫人身边,真儿日日都记挂老夫人。”楚真似乎说到了动容之处,眼睛一眨就掉下泪来:“真儿牵挂老夫人的病,去寺中为老夫人烧香祈祷,那住持说抄血经方能心诚则灵,真儿便在金佛下许愿,只要能让老夫人好起来,真儿便抄一百卷血墨佛经给老夫人添寿。”
“楚真没能在老夫人身前伺候,老夫人心中生气也是应该的,都是我的错,只要老夫人给真儿个机会弥补过错,真儿便知足了。”楚真楚楚可怜的望着沈老夫人。
原本沈老夫人因她未去探望,心里存了些芥蒂,可又见楚真这一个多月来侍奉的勤勤恳恳,当真日日都给她送佛经来,心中便又动容了,摸了摸楚真的头发道:“你如今日日抄写经书,又在我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,也可见心诚。可你腹中怀着孩子,日日取血总是对身子不好。”
“真儿不怕的,真儿在佛前许了愿,不能食言。只要老夫人不嫌弃真儿,真儿就日日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。”
沈老夫人叹了一声道:“你如今身怀六甲,佛祖不会怪罪你,况且如今我身子已好了,这经就不必抄了,你若非要抄,等到孩子生下来,将身子养好了再抄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