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愠怒渐深,懒得听林景修在后头的提醒,只伸出手,拉住了她的手腕,往旁边扯了扯。
见宋锦茵眼中闪过惊慌,终于有了不同的神色,裴晏舟漂浮在半空的心才落了下来。
可转念一想,却又觉得哪里不对。
只是愠怒到底是扰乱了思绪。
裴晏舟将人扯到身侧,唤了一声仓凛,再看向裴温姝时,眼中寒凉将人压迫到不敢抬头。
这瞧着哪是兄妹,分明就是在看一样没有温度的物件。
“你今日是为着你母亲和裴瑾之过来的?”
“是......我想我母亲和哥哥了,如今冬日,我也怕他们吃苦,尤其是我母亲,她畏寒,在那庄子上待久了,怕是......”
裴温姝喉间咽了咽,哪还敢说叙旧那等瞎话,只能挑些好听的来说。
若不是实在吃不了被嬷嬷盯上的苦,也看不惯那些个狐假虎威的妾室,她哪里会想到来寻宋锦茵,试图哄着她去吹一吹枕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