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无心院,楼止抱着千寻下了车,睨一眼身侧的应无求,“让那脏东西好好尝尝凌迟的滋味,千寻醒来之前不许叫她死了。”
应无求颔首,“属下明白!”
一路走去,回廊里的奴才全部转身跪地,没人敢看上一眼。楼止暗沉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,行过处阴冷之气凝聚,一身肃杀。便是没有亲眼看见,亦教人肝胆俱颤,不敢动弹。
还是那间房间,楼止将千寻置于床榻,看一眼床榻上安然熟睡的女子。昏黄的灯光撒在她美丽的羽睫上,根根睫毛清晰无比,就着光晕落下斑驳的剪影。
“大人,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?”应无求问。
“不必。”楼止冷了眉,“若她连这点苦痛都熬不过,不如死了算。”
应无求不语,退到一旁。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千寻身上,而后略带异样的挪开。
睡梦中的千寻,娇眉微蹙,就算梦中亦无法安枕。冷汗不断的从她的额头渗出,那细密的汗珠子从她的眉心滑落,湿了枕巾。十指扣入床褥,那力道似要将床褥撕开一道口子,容色痛苦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