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玲,昨天下了大雪,今天正在化雪,地上滑,你可慢点。”
“谢谢大婶。”
这话被正在翻地的栓子娘听见,可就成了另外一番意思,她说道:“哟!柱子娘,你虽然老了,眼睛可还是好使。白小玲的相公死讯传来都没过头七,你这就为柱子看上她了?”
二柱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,听到栓子娘这么一说,一张黑脸险些藏到土里去。
二柱子的娘也不甘落后,她答道:“栓子娘,小玲聪明又能干,而且在她嫁过来的前一天,沈琮青就从军去了。小玲还是一个大姑娘,难不成要在沈家守一辈子活寡?”
白小玲有些尴尬地笑着,然后穿过田埂,来到了沈逐浪的身边,“逐浪,我去林二狗家借了牛,待会儿用牛耕地,你不要再挖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沈逐浪咳嗽几声,然后放下了锄头,因为昨晚的事情,他一直不敢看白小玲,但是刚才听到二柱子的娘和栓子娘的谈话,又让他很害怕,害怕白小玲有一天会真的离开沈家。
听见他咳嗽,白小玲问道:“你今早喝药了吗?”
药倒是熬了两次了,但是一次也没喝上,大舅家里的三个小孩,还真是什么都吃,他的咳嗽药,他们也能当作宝贝喝了。但他并不愿意白小玲担心他,于是说道:“嫂子,我喝了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