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柏舟并未立刻答话,而是撇了一眼不远处摇摇欲坠的糟烂剩下一半的木头墙体。
他从恶臭一片污水中把那只绣花鞋捞出来,依照谢迢的话,盛满了臭泥汤子,胳膊抡圆了恶臭无比的绣花鞋直直地冲着窗棂砸去。
妓子惊叫一声。
谢迢躲闪不及,臭鞋砸在脸上,竟被灌了满嘴的琼浆玉液。
“放肆!”
谢迢勃然大怒,抽出腰间钢鞭照着金柏舟的脸就往下抽。
林柏舟的那点涵养,全靠着目的仇恨维系。
这么个仇人生的崽子,他那里能惯着,当即二人就隔着两层楼的窗户动起手来。
本就是一场意外交手。
金柏舟也没料想到后续会引起那么大,滔天骇浪般的连锁反应。
打斗中,他刻意引着谢迢往木楼上引,本来就懒吧成一团的木头变得更加脆弱不堪。
就在他们被老鸨,神枢营的人勉强拉开三个时辰后。
京城第一大的青楼竟轰然塌了。
顺天府的人迅速出动,据说楼塌那晚,青楼里压死了无数妓子和正在寻欢作乐的客人。
起初金柏舟不以为意。
可当听见楚王世子也在其中被压成重伤,木棍当胸穿过,才知道整件事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之外。
皇宫里,太医院所有太医全部出动。
皇帝被连夜惊动焦急踱步走在太医院珍室外。
谢迢为人,虽然恶心,令人不齿,但他的身份实在是容不得出意外,质子在京,既辖制了楚王,也辖制了皇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