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老二喝了几口酒,脸上涨得通红,连疤子都醉红了。他把酒杯使劲一摔:“那不一定,这回老子就想把他龟儿子撬翻!”
众人一双双眼睛定定地把他盯住。
歪嘴儿把嘴一歪,鄙视他:“你冲鸡巴天壳子,你啷咯把他撬得翻?你把他撬翻了,我手板心煎条魚给你吃!”
疤老二环顾左右,做出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压低嗓门对大家说:“今晚在场的都是我们队里的,没外人哈。这回他的媳妇沈女子做计划生育安环手术,是全公社手术做得最好的王香德医生作的,他媳妇那多好的身体,你们晓得是铁棒也打不死的,啷咯会大出血死人?那么快就死人?他儿子是达县专区医院的医生,是不是他儿子弄药把她毒死了的?我曾经听说,他儿子在达县南外罐头厂里搞了个重庆女知青,肚子都已经搞是了。是不是嫌他各自的婆娘长得丑,又是个农村婆娘,起歹心把她弄死了,讨那个重庆妹儿?害得公社卫生院还负责安埋了。”
大家一听,都吃了一惊,仿佛晴天听见响起了一声炸雷,呆了,都盯住疤老二不转眼。
歪嘴儿郑重其事地说:“这些事是非大非小的,莫得真把凭,莫些乱说三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