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就明白,我可能什么都带不回去了。
不论是她的心,还是她的人。
彭超D:“大哥,你别告诉我自己舔了一辈子,到后来还是愿意独守空房啊!”
彭超瞪了他一眼,呵斥其闭嘴。
青鸾却是苦笑着,慢慢抚摸着大鸟的头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玉梳,小心翼翼的梳理起了爱女的毛发。
一遍一遍地捋顺那些杂毛,极其耐心。
“我该怎么去告诉孩子,它娘可能回不来了?”
尤其是在它天生残缺,不能言语的时候。
嘤嘤哭泣,埋在母亲洞府内的杂羽之间不肯离去。
凤凰这种动物,学飞得先受母亲一道血继开脉。
我又该如何告诉她,她其实并不是一只鸡?
或者说,干脆让她认为自己本就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鸡可好?
凭借两条腿欢快地踏遍这天穹山的每处角落,去撒野,去无知。
与其告诉她,她娘是那副德行,倒不如告诉她娘的离去完全是因为爹当年的不懂珍惜。
不懂疼爱,不懂情趣,不懂厮守。
所以当她娘被气跑之后,爹才会幡然醒悟,在山脚下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,等她娘回来。
在我看来,她的成长道路里,有个能随时愤恨嘲弄的对象总是好的吧。
至少不会知道她娘其实并不爱她。
彭超:“……”
突然,天穹山的山峰之上陡然一震。
数股熔岩喷发,远远得看过去,倒像是在放礼花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