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席位就在意王下首,虽离得近,但光线昏暗,人一坐下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我心里一阵失望,暗叹虽在咫尺,却连说句话儿都不能。
天完全黑下来,戏台上点的灯,闪闪烁烁,如同星辰坠落了人间。
意王爷已经半醉,兴致却是极高,与众人推杯换盏。
文锦拽拽我的衣袖,与我耳语道:“夜里冷,去把王爷的大氅取来吧。”
我提了灯,穿过几处院子取了大氅来。
经过一处长廊时,忽听一个脚步声。
但四周连个人影子都没有,加上冷风一吹,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,举起灯笼照了照,赫然看到廊下的花园里站着一个人。
我吓了一跳,差点儿叫出声,再一看,竟是范黎那张熟面孔。
因这长廊建在高处,他站的地方是通着戏台子的花园,所以虽在一处,去彼此的地方却需绕上一大段路来。
于是我便站在栏杆处,手中的一盏灯光恰能照亮了他,让他看起来温暖又可亲。
我欣喜道:“范大哥,你怎么离席了?我还以为这回又没机会跟你说说话儿呢,上回意王爷发高烧,我没顾得上,后来闲下来了,又想起你是穿着铠甲一个人跑过来的,怎么那么着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