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哲这含笑的话语，带了那种极致的冷冽，听在耳中，便让人觉得浑身发冷。
翼安王淡淡一笑，带着几分傲气和不屈，抬头昂起下巴说道：“皇上，容臣放肆，之所以造成今日的局面，到底是谁的错？是谁违反诺言在先？是谁欺骗了谁？是谁辜负了谁？”
承哲斜睨着他，眼眸冥黑一片，带着几丝阴郁森冷的危险气息：“就当是朕违反诺言在先，就当是朕欺骗了你们，辜负了你们。所以，朕打算给大家一个机会，只要你们俩个肯帮朕，朕，就绝对有把握除掉蓝言轩。而你们俩人，也可以双宿双飞。飞雪，你若是怕朕会利用你的姊姊来威胁你，朕还可以在事成之后，将你姊姊的匿身之处告诉你。”
他那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夜飞雪，她不禁抬眸向翼之看去。
一阵微风吹来，殿门被风轻轻推开，殿前挂着的帷幔轻轻摇曳着，承哲脸上的表情愈加冷肃，他淡淡道：“翼之，朕若是被迫禅位，这吴越国的江山，可就不姓展了。朕知道，你的父王可是不愿做这样的不孝子孙的，到了那个时候，你们菰安郡岂非还是要重兵出击？这一仗，早也是打，晚也是仗。就看翼之你怎么选了。”
夜飞雪再也无法忍受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转身面向翼之，问道：“你，怕不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