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王启文下榻在皇恩寺。
他已微醺。玄净法师坐在一旁,饮茶,笑谈:“这小施主果真了得,只是不知,老友是如何认识这位小施主的?”
“蓟城广源寺,我们俩在那里相识,这小子一首诗震惊了我,还有他的武艺,真可谓万夫不当之勇。”
“那日,北疆告急,蓟城险些失守,我赠他盔一副,戟一支,马一匹,万军中,再不见他踪迹。”
“我还以为这小子早已殒没在乱军中,多方打探才知他回到了京都。”
“他在蓟城酿的酒,极佳,想不到,今日回京,还能喝到。”
“只是这小友,似乎和从前不同了,岁月磨砺,或许,每个人都在变。”王启文感慨。
一旁,玄净法师也淡淡开口:“想不到,老友与这小施主,有如此深的缘分,可他并不知你是谁,那他自称你门下学徒之事…?”
“呵,玄净,你向来不问世事,怎么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了?”
抿口茶,王启文看向窗外:“此子是大才,我大周,正需要这样的年轻人为国效力,况且他有北疆背景,若能熬出锋芒,日后,北疆再无狼烟,我之愿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