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, 语言创新。阿赫玛托娃在诗歌语言方面的创新, 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。
一是大量运用矛盾修辞来揭示矛盾的内心活动。如:“瞧, 她愉悦地忧思, /那样美丽地裸露着”(《皇村雕像》), 又如:“我抒写快乐的诗篇歌颂生活——腐朽的, 腐朽而美好的生活”(《我学会了纯朴、贤明地生活》)。她甚至还把这种矛盾修辞运用到比喻中:“我会像接受礼物一样接受分离, /我会像接受恩赐那样接受遗忘。”(《终于分手……》)
二是大胆使用散文语句。普希金较早在俄国诗歌史上大量使用民间的、生活的词语入诗, 但主要是在叙事诗中。阿赫玛托娃则不仅把民间的、生活的词语用之于抒情诗, 更大胆地把散文语句引入诗中, 其意义类似于我国韩愈的以文入诗, 苏东坡、辛弃疾的以文入词。王守仁指出:“阿赫玛托娃的诗歌语言极其精练, 短短的几行诗便能容纳许多微妙起伏的细节。她总是有意回避文字的华彩, 追求日常生活中通俗易懂的平淡、朴素、散文式的语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