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将军的军令,乃是诈令!我等并非是去伏杀,而是入了敌军埋伏!”
无数的老卒,危难时刻挺身而出,指挥着一个个的军阵,拢成了圆字防守。
守备河州之时,虽然偶有战事,和北狄的前线侦察,时常杀得你死我活。但现在,分明是一支浩浩的北狄大军。
若是他们死在这里,偌大的河州,便是虚设,再无防守的力量。届时,北狄人将长驱直入,直指中原河山。
“握紧长刀,与我杀敌!”
若是无法突破围势,他们这四万余人,极有可能,将全军覆没。
……
河州之外,厮杀的声音,连觅食的沙狼,都惊得不断逃散。
一员老将模样的人,连着咳了几声,才在旁人的扶持下,慢慢站了起来。
“不、不出廉将军所料,河州大祸!”
“知晓……咳咳。”
廉勇面色苍白至极,眼眶深深凹了下去,连着一双眸子,都已经变得浑浊。他站在风中,已然是将死的模样。
偏偏如此,却还挺了一冬,还没有死。
他杵着刀,颤着身子,像座高山一般巍峨不倒。
早在去年之时,常九郎调过来,一直循着他的策略,过于听命,才让他生出了一丝警觉。再加上小东家的书信,最后,才用了诈死之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