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件被收在了最显眼的一格抽屉,田姥儿子寄来的信件都在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起。
沈珂挑了几封信封磨损最厉害的信,由磨损可以看出这几封信是田姥之前最常翻看的信件,读它们准是没错。
她坐在床边,仔细地拆开第一封信,尽量不损坏脆弱的信封与纸张,终于取出了其中信件,态度严肃的缓缓展开,读给田姥听:
“娘,郎中说珊儿这次怀的是个混小子,我瞧着也是,大晚上的可闹了,常常在肚子里把珊儿折腾的大晚上睡不安稳,等他生下来了,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,让他知道知道,他娘怀他的时候有多不容易。”
“您孙女说她想您了,珊儿现在月份大了,没办法给她梳鞭子,又不能让整天她披头散发的胡闹,也只能我来了,可您知道,我手笨,哪能扎出来什么好看的鞭子,她就闹,说要回来找祖母,让祖母给她扎最好看的小鞭子,可是珊儿的肚子现在不方便,等这一胎生下来了,我再带她们娘仨一起回去看您,您保重身体,早些和我进城来住吧……”
才读了寥寥两段,沈珂便与田姥一起红了眼,田姥手里攥着那条皱巴巴的帕子,已经沾满了田姥的眼泪。
沈珂喘了口气,决定暂且搁置读信的事,先缓上一缓。
她拆开了另外几封信,想着暂且过过目,有些心理准备,免得一会儿读信的时候会哽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