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涧淮生命里唯一的光,就那样消失了。
他也知道,傅墨寒在这次事件中,也是受害者。
可事实却是,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。
甚至在事后忘记了所有,像一个正常的孩子,平静长大了。
只要一想到这一点,在司涧淮的心里,傅墨寒便是与司勉没有什么差别的仇人。
片刻之后,司涧淮的车子驶出了停车场,傅墨寒站在后面静静看着他离开。
这是他们从绑架事件发生之后,第一次正式地单独见面,恐怕也是最后一次。
“傅总,谈的顺利吗?”林尧走出来,看着离开的车子,低声问道。
“盯紧他,只要司涧淮靠进苏晚晚,立刻告诉我。”傅墨寒说罢,向自己的车走去。
林尧默默叹了口气,这等于告诉他,谈的不是顺利与否,而是直接谈崩了。
发动车子,林尧看着后座已经闭上眼睛的傅墨寒,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:“傅总,夫人……需不需要接回家啊。”
“等她画展结束吧。”说到这里,傅墨寒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,“苏青的画展究竟是怎么回事,我只是让你给钱,为什么还请了国画圣手左掷眠?你明明知道夫人也在筹办画展,苏青把展厅位置定在晚晚画展隔壁,这些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呢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