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地看着我,涩然道:“我初时不知,可当我知道的时候,你已经在这里了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眉梢眼底,似笑非笑,似喜非喜,似是缠绵不尽,难分难解的无可奈何:“我何尝不知以我的身份,此生绝不应与你再多纠葛?”
他一步步的踏近,指尖拂去我脸颊的湿意,低声轻语:“我只是,心不由身。”
一句话,道尽他几次三番欲断不断,想忘难忘的挣扎。
我心头一颤,酸涩难当,声音有些哽咽:“齐略,你可知,我心中亦有你?”
我这是第一次,将这句话,对着这个人,直直的说了出来。没有考虑后果,没有顾虑将来,只是眼前这一刻,他向我敞开胸怀,我便同样报之。
“我知道。”
我凝视着他的眼睛,道:“我何尝不知道你的身份担着不能放弃的重责,二者相较理应由我妥协退让?”
他的手一紧,攥得我指尖生痛,我微笑着,泪水潸然而落,稳定许久,才凝聚气息,轻声道:“我只是,性不由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