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道生见婉儿出来了,仍是神色高昂,并没有想象中的落寞,有些意外,慎重地叫了一声:“女史请留步!”
婉儿看了他一眼,暗示寻一处清净的地方说话:“有事?”
赵道生会意,做了个请的姿势,引领着婉儿往小花园走去。
到了园中,赵道生四下一望,小声说:“殿下状况不好,女史还请多多担待。”
“我们对太子的心是一样的,只是可能方式方法不一样。”婉儿试探着说。坦白的讲,她为李贤身边有这样切身关怀他的人感到欣慰,可又隐约觉得不对,至于不对的是赵道生这个人本身还是别的什么,她一时间也分不清,因此两人的对话有着明显的疏离感。
“殿下对小人有天高地厚的恩情,小人只恨不能为太子扫尽阴霾。”赵道生脸色极白,下巴尖尖的,有一种男子少有的精致感。
婉儿听他口气不小,暗暗觉得有些好笑,近来李贤与赵道生从往甚密,已有好事者散出无聊至极的传言。
“这些日子都是你在近身伺候殿下?”婉儿问。
赵道生回答说:“都是小人的本分。”
“本分之外的呢?”婉儿问的并不友善,提醒道,“我可是听说了……嚼舌头的人固然该死,可你难道不该反思?太子正在非常时期,稍有不慎,万劫不复。我想道理你是明白的,那会是什么缘故让你奋不顾身?难道你真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