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子有天子的难处,世人有世人的苦恼!”
张茛淯冷漠如霜的,目光微垂,不咸不淡地道,“父亲常说:为臣当死效。陈年往事,都已如过眼云烟,多思无益,臣也不想再提,也没必要再说。陛下此番遣李长虹唤臣到此一聚,不会仅是想说说当年之事吧?若陛下仅是想说当年之事,那微臣便告退了。”
薄情的人风生水起,深情的人挫骨扬灰。
张氏一族四代忠良,经历过家族屠戮后,仅剩的后人心无挂碍,终于变成了薄情之人。
此话一出,连吕铮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。
人说赵云傲、张飞莽,今见其后人举止,竟敢直冲圣颜、毫无顾忌,看来,传闻果不其然。
“好,好一个快人快语,朕喜欢。”
张茛淯撇了撇嘴,没有说话。
刘彦神态大变,咧嘴一笑,道,“张卿在西域觅得长生境界,本来可以在西域潇洒快活一生,被朕一召之下,便立即回汉,不会仅是想听朕讲讲陈年往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