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又来了金钱问题。勒乐再次撺掇他的朋友万萨尔出面发难,夏尔答应偿还数额惊人的债款。因为凡是属于爱玛的家具,他一件也绝不肯出卖。他母亲为此很恼火。他的火气比母亲还大。他完全变了。母亲只好扔下这个家走了。
这时,谁都想来捞便宜。朗卜乐小姐索讨半年的教琴费,其实爱玛一次也没去学(尽管她曾经拿出一张发票给包法利看:那是她串通朗卜乐小姐做的手脚);图书出租人要求付三年的租书费;罗莱嫂子提出要二十来封信的送信费。夏尔问她怎么回事,她倒是很巧妙地答道:
“啊!我知道什么!离不了联系她的事务呗!”
每次付完一笔债,夏尔以为再也没有了,可是马上又冒出一些债务来,没完没了。
他去讨拖欠的诊费,人家拿出他太太寄的信给他看,他只好连声道歉。
费丽丝黛现在净穿太太的衣裙。倒不是全部,因为夏尔挑了几件,保存在爱玛的梳洗间里,经常进去把门一关,独自欣赏。费丽丝黛身材与爱玛差不多,夏尔从后面看见她时,常常产生幻觉,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