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庭萱气得浑身发抖,悲凉道:“大誉难道就没人能治他了吗?如此下去,这天下怕不是要改姓严?”
厉渊打了个酒嗝,提醒他道:“这话只可在私下里说,人多的地方就不要说了。”
杨庭萱悻悻坐回去,叹了声不说话了。
“这样的狗官实在太气人了,我要去杀了他!”哥舒柔将自己用布缠起来的长刀握在手上,一副即将上阵杀敌的模样。
她到底年纪小,又是这样一根筋的性子,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,也不管合不合适,行不行得通。
偏生谢卿还在一旁怂恿她:“杀,将你的刀捅进他腚眼,把他的屌斩下来喂狗!”
哥舒柔听了一脸嫌弃:“要斩你斩,我的刀才不碰他那里。”
杨庭萱闻言希冀地仰头看向少女,双眼都亮了起来,仿佛无尽黑夜中终于见到了光。
“那是一州刺史,朝廷四品大员,是你说杀就杀的吗?”没等他们兴奋多久,厉渊一盆冷水浇上,“他若是死了,必将引起严相注意,到时候别说去安南,就是能不能走出这岭中都是问题。”
杨庭萱被他这样一说,总算是想起自己朝廷钦犯的身份,很快又萎了下去。
哥舒柔秀丽的长眉纠结地拧作一团:“可是……这样的狗官若继续留着,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。既然遇上了,何不为民除害?他仇家必定不少,他死了,严相也未必能想到咱们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