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我从大陆来,他似乎又找到了话题。“我也去过大陆啊,我去过广州!”再多说上两句话,索然无味。他又道,“你住这里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住哪个房间?”
也许,也许他只是随便问问,但这个问题,实在太敏感,让我心里顿时生出莫名的厌恶和恐惧,在这大深山里,我是哪里也跑不去的。又偷偷伸手去裤兜里捏了下钥匙,还好,它还乖乖的藏在里面。再也不理他,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再做出任何回应。
他喃喃的在一旁说了许多话,有时听不清楚,有时又像是些没有逻辑的句子,我头也不扭的假装无视他的存在,心里却纳闷得很,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。他见我不应,出去转了一圈,又回来,手上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东西,一古脑儿放在我面前。“小姐,你吃糖!”
我瞟了一眼,原来是一把水果糖,抱着透明纸的那种。但仍是固执的不讲话,可心里面,却可怜起这面庞黝黑的老人起来,也许他只是无聊,想找个人说句话。不知又过了多久,他终于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