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上如此宫门紧闭,就连押送军资前来进奉的我也不愿接见。
莫非有了什么重大的变故?
我收了长剑藏在马鞍下面,交代好了随行的属下后,尾随着太监,一路向南走去。
如果记得不错的话,那里应该是王族们平日里疗养疾病的乾坤阁。
朱漆木门果然是紧闭着,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,乾坤阁这种地方是不会闭门谢客的。
两人先我一步进入,然后重新关闭了大门,仿佛对里面的情形讳莫如深。我上前,拍着木门大声通报:“我等奉命前来劳军,如果王上在乾坤阁内,请开门一见!”
一句话儿重复了几十遍,厚重的木门才被拉开,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子爵,他的肩上缠了厚厚的绷带,已经渗出黑色的血来。
看见我,他虚弱的笑一笑,故意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,手指轻轻抚摩着我的脸说:“恨月,你来了?”
我不语只静静的看他,眼眶忽而温热。
六
医官偷偷的告诉我说王上中的是一支毒箭,名牵机,乃奇毒,只有南越国有医治之药。
他所说的南越我知道,以前在秦南领地的时候,南越就多次派遣使者想以重金换取铸铁之法,可都被父亲回绝了,只是每年定量卖给它们一定数量的成品黑铁。
沉思片刻之后,我悄悄的问医官:“王上还能活多久?”
“我已用药暂时控制住了毒性,半月之内应无大碍,半月之后就不好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