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牧迅速地避开他的眼泪鼻涕攻击,将这种安慰人的天使工作让给了跟在身后的小同志谌光。
“放心吧,不是你干的,没人会冤枉你。”
听岑牧这般说,王子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: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他们说……说我们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。可真的不是我,我只是……只是被刘枫和陈宁叫过去,就,就捅了那个流浪汉一刀,是捅胳膊上的。我真的没杀人……”
“他们为什么叫你过去捅这个流浪汉?”
“他们说……说只是个流浪汉,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,不会……不会被发现的……”
王子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大概是想换取点同情,然而岑牧大概是吃秤砣长大的,完全是一颗铁打的心。他冷静地从这声嘶力竭的哭声中分析出了悔恨——不是为自己伤害了别人而悔恨,只是悔恨自己为什么被抓住了。明明只是个流浪汉,明明说了不会被发现的。
流浪汉是这个城市的透明人,他们明明存在却又毫无存在感,失踪乃至死亡也不会有人发现,更没有人会在意。
岑牧轻轻叹了口气,对谌光说:“你审着这个,我和苏筱去瞧瞧另两个。”
出了审讯室们,苏筱摇摇头:“不会是他,他没那样的胆识。”
“我相信他说的大部分是真的,虽然具体是不是只捅了一刀还得听听另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说。倒是他说‘刘枫和陈宁叫他过去捅流浪汉并保证不会被发现’这点,很奇怪啊!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,这么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