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瑜只当自己还没睡醒,闭上眼继续做梦去了。
五分钟后,他猛地瞪大了眼睛,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眼前人。
软软的,有温度。
这祖宗怎么爬我床上来了?
费遐周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。
他上个星期为了阻止自己梦游时跑到楼下去,将自己房门加了道锁,然后把钥匙塞在衣服口袋里,衣服挂在衣柜里。层层保险,让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中难以完成开锁的高难度动作。
好消息是,他的确一步没踏出过房门。坏消息是,他的睡眠质量大幅度下跌,不是经常半夜惊醒,就是无法进入深度睡眠,躺了一晚上,早上起来时还是困得要命。
可今天不一样,他一夜好眠,不用闹钟就在六点时自然醒了,神清气爽,精神饱满。
费遐周愉悦地伸了个懒腰,抬起手臂翻了个身,一回头,聂瑜的脸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视线。
他飞快地眨眼,长睫毛如扑闪的蝴蝶。
聂瑜半倚在床头,撑着脑袋看着费遐周,微笑着问:“怎么样?这一觉睡得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