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同志,你去列车员哪了吗?”
我说:“我为什么要去哪?”
他说:“你的票还没有检!”
我说:“这关你什么屁事?”
他说:“你不检票,我们三个睡不着。”
听声音,这老头应是江浙一带的人。
我终于明白这三个鸡巴人的心事了。我简直是又愤怒又无奈。我嘴巴里喷出了一股韭菜饺子的味。那老人厌恶地扇了扇鼻头附近的空气。我有些想豁出去了。我从床上下来,一屁股坐到那两个女人对面。她们一下子竟露出恐慌眼神。我把头神秘地向她们伸了过去。
“你们都听到站台的广播了?”
“是的。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拿了外国友人的包。”
我爬到行李架上,把我的包还有黑风衣拿了下来,“砰”地放到窗前的桌上,我说:
“告诉你们,我就是那个黑风衣男人。是别人错拿了我的包!”
那个黑瘦女人在一边冷冷地说了一句:
“你在发现别人把你包拿走后,你就顺手也拿了另一个人的包?”
我四肢有些抓狂,我要呕血了。我用广东土语照顾了她老母。她说你别狗急跳墙,我听得懂广东话。我有些无奈,我只能把事情发生的经过简要向她们叙述了下,我特别强调我找过安检的负责人,我还告诉他们我包的价值要远远大过这个包。我竭力希望消除黑瘦女人那堤外损失堤内补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