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纹男捂着右耳满手是血,倒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翻白眼,他的小弟们都围在他的身边喊着老大老大。
鸢也从地上爬起来蜷缩到墙角,全身剧烈颤抖,她披头散发衣衫破碎眼神却狠极了,没有放开那块玻璃,在手心里握得很紧,像抓住唯一能自卫的东西,哪怕割破了皮肉血流一地,也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不肯松手。
面纹男暴怒爬起来冲向鸢也,鸢也本能地挥舞手里的碎片阻止他靠近,然而刚才她能伤到他是因为他没有防备,事实上她那么小的个子对他根本不构成威胁力,面纹男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提起来重重砸向墙壁——
鸢也犹如一个沙包,身体飞撞上墙再滚到地上,从上到下的骨头都叫嚣着疼,喉咙里甚至已经泛起血腥味……她动不了了,感觉全身的骨头在这接二连三的重创里已经碎了……
面纹男还觉得不解气,一脚踹过来把她再踹向墙角,看起来还要再打她一顿,鸢也闭上涣散的眼睛,想着要不再狠一点吧直接把她打死,她也算解脱……
再后面的事情鸢也就不知道了,她已经晕过去。
只是晕也晕得不踏实,身体的疼痛顺着她的神经攀爬进她的梦境,让她在梦里也备受煎熬,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,一转身又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,她就在这热和冷里煎熬,整个脑子都是混混沌沌。
光怪陆离了,然后她就看到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