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虽然曾冲突照面,但黑灯瞎火,又盔甲加身,因此谁都不曾注意过,此人竟生的一副斯文模样。
“听说尔等欲见秦某?”
裴敬见状也顾不得鼻口间被狠踢的一脚,连忙抓住机会道:“中郎将请允许某等死于军前,如此与叛贼逆胡一同受刑,某等不服!”
秦晋脸色渐渐阴沉,向前走了几步,来到裴敬的面前,俯下身。
“裴敬?裴太师的孙子?”
秦晋对这些世家子弟的家世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,他口中的裴太师乃开元名相裴光庭,出身于河东裴氏。这个裴敬是其长子裴稹的独子。
听到秦晋不但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,甚至还言及祖父,裴敬羞惭的低下了头,泪流满面。
叹息一声后,秦晋的声音逐渐缓和,“裴太师盛名一世,为不肖子孙所累,何其悲哀!”
说罢,秦晋起身又来到了刚刚屙屎尿满纨绔的卢杞面前。
“卢杞,御史中丞之子?卢中丞在东都身陷贼手,身正守义,已然以死全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