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宋侍郎在画中另有所指?”聂牧谣转头看向乐阳,“公主可知宋侍郎所画是什么地方?”
“是我在金陵封地的宅院,不过又不全然是。”乐阳愁眉不展。
众人相互茫然对视,顾洛雪追问:“卑职不明公主所言。”
“这处宅院正是父王所赐,我与宋郎隔几年会去小住一段时间,宋郎笔墨精湛,所绘宅院与金陵府邸如出一辙。”乐阳指着石桌上的画卷说道,“诸位请再看亭台中的二人,可知是谁?”
众人埋头细看,聂牧谣一眼便认出:“画中二人不正是宋侍郎与乐阳公主。”
“正是,我与宋郎常会在此地一边饮酒谈笑,一边观赏湖景。”
秦无衣抹了抹下巴:“既然图中的确是你与宋开祺,而且所绘也是你在金陵的宅院,有何不寻常的地方?”
“宅院背后的山峦不对,起伏和走向都是错的。”
顾洛雪笑了笑:“公主兴许是多虑了,宋侍郎这幅丹青以写意为主,金陵隆冬的雪景跃然于纸上,既是写意追求的当然是意境,湖水沉厚深稳,空山苍秀寂寂,都是为了衬托冬雪的萧瑟。”
“金陵宅邸的背后根本没有山。”
……
乐阳继续说道:“宋郎寄情山水,每次回金陵都会留下丹青笔墨,金陵雪景宋郎也曾画过,画风也宋郎品性无异,敦厚严谨以写实为主,但这幅画却与之前的大相径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