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吟吟的,不时停下来,与人嘘寒问暖,确实人缘不错。
我冷眼看着二人走上前来。
景璘和明玉也在。二人先拜我和子烨,再拜景璘和明玉。
“臣贱躯羸弱,上皇大婚,竟未及前来庆贺,惭愧之至,上皇恕罪!”赵王的腔调不紧不慢,听着颇有几分人畜无害的慈祥。
子烨道:“皇兄何出此言。听闻皇兄身体抱恙,朕颇为牵挂,曾令使者送药过去。不知皇兄如今身体如何?”
赵王道:“臣已好转,上皇放心。上皇赐药,臣欢欣鼓舞,倍感恩德!”
景璘在一旁看着,笑了一声,道:“皇叔这身体,也是老毛病了。去年太后生辰,皇叔也是抱恙,宫中还派了太医诊治。那时皇叔就住在京郊的别业里,虽短短二三十里,但就算是朕,想见皇叔一面也难。洛阳和京城之间,将近千里,皇叔却拖着病体赶到,可谓心诚之至。”
这话说得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,我看景璘一眼。
明玉喝着茶,一副与她无干的样子。
赵王亦笑,道:“不瞒圣上,臣此番到洛阳来,亦是费了一番气力。平日里,家人管得严,不许臣远行,便是进京也总怕臣经不得颠簸,又冒出什么病症来。可这一次,与从前不一样。上皇大婚,圣上中宫皆来庆贺,臣身为宗正卿,又是堂堂亲王,岂有那缺席之理?家人阻拦之时,臣对他们说,二圣于臣而言,既是君臣,更是手足。上皇大婚,宗室欢聚一堂。莫说洛阳,便是远在天边,臣也该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