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都六年了,他跟谁在一起,她都接受并理解,但她不想知道,知道了就会多想,与其这样,不如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他解释了,说自己没碰过别人,她信,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去解释。
她没说话。
常焰收回目光,看着面前的路,不自觉松了点油门,闲话起来:“来长蓝还习惯吗?”
云边轻轻搓着手指,说:“还行。”
“最近天冷了,特别是早晚温差大,注意保暖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无话,半晌后,云边说:“你也是。”
北风吹起,地上的尘土被卷起翻滚,她白皙的脸,轻扬的嘴角在他视线里打转。
真的,没得到还好,得到过,就再也放不下了,他也不想放了。
常焰问:“箱子里是什么?买的材料吗?”
“梵高的颜料。”
“梵高的?”常焰瞥她一眼:“他不是死了吗?”
云边轻笑,语气也比刚刚显得轻松了些:“是颜料的品牌名字,叫梵高。”
常焰龇牙:“我还以为是他用过的颜料呢。”
云边的心突然之间就砰通了一下,看着他,黑黑亮亮的眼睛眨了眨,又笑了一声。
常焰眼神短暂地在道路上移开落到她脸上:“我没见识,别笑我。”
“没笑你。”
“那你笑什么呢?”
云边抿唇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