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态疲倦,李疏鸿心尖尖似被人拧起来狠狠掐了一把,心疼又无奈。
他的晚意,好像不太依赖他,哪怕如此境遇,都不曾开口求他帮忙。
“我去隔壁病房看看,等江柏同志能出院了,我们回去的时候捎带上他们。”
“好。”
七几年的医疗水平到哪了都一个样,宋晚意也不指望能给她用多好的药,只是可怜了原身保养得这么漂亮的身子,在她穿越过来后不是这儿中刀子就是那儿被狼咬的。
伤口能好,但疤还留着道淡淡的粉。
江柏在掉下去时拿手挡了下砸向宋晚意头部的石头,脱臼得有点儿严重,左腿被尖锐石尖扎破肌肉,得留院观察是否会发炎。
对于李疏鸿的致谢,他局促到恨不得立刻爬下床跟他对着鞠躬。
“李哥,你太客气了,在当时的情况下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!哎呀,你别,別……”
陶序瞪了他一眼,人家感谢你你就大大方方承下嘛!又不是外人!
李疏鸿将目光挪向他,恭敬地颔首致意,“晚意说有事跟陶老和江柏同志商议。”
“是不是关于许时茂的?”江柏用脚都能想到,愤愤不平地向陶序告状,“老师!这个许时茂简直不是人!”
陶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绕到病房门口左瞧右看,最后不放心地拉拢房门。
“人就在隔壁,别太张扬…..小李,这事空口无凭,我还要在这守着江柏,估计后天能出院,到时候我们上你家去商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