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藏僧气急败坏地去拔肚子和胸口的海碗,居然“咬”的紧紧的,纹丝不动。一气之下,挥掌拍碎,好家伙,碗口所盖处的衣衫整个碎烂了。等四个碗都烂了,那身红袍子也露了四个大洞,人显得异常狼狈。昆山几个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溥伦赶紧吩咐承禄,带藏僧下去换件衣服来。他们离去时,昆山几个自不免又跟在屁股后面讥笑一番,数月来积压的心头的怨愤终是发泄干净。
厅堂上,载英黑着脸兀自生着闷气,杨慕侠上前抱拳道:“镇国公,适才小儿莽撞无礼,还望大人海涵!”
溥伦也笑着打圆场,“三叔,不过是闹着玩玩,您可别生侄儿的气啊!”
载英眼珠子转了转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好玩,好玩,你老四有眼光,这回挖到高人了!”
“三叔客气了,我府上那比得你那里水深,京城谁不知道国公府才是藏龙卧虎之地。”
“老四你少来这官面话搪塞我,”载英脸色闪过一丝诡秘,拉着溥伦走去一边,小声道,“三叔我要求你一件事,就看你肯不肯割爱。”
溥伦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,赶忙道:“别说一件,十件都行,只要不跟杨家扯上关系,三叔你就尽管交代侄儿。”
载英其实便是想让杨云鹏去他府上教拳,被溥伦一句话堵死,倒不好勉强,只得讪讪道:“十件也未必赶上对心思的一件。得了,我今天也没什么兴致,咱们改日再计较!”说着,摇晃着脑袋,也不抬眼瞧杨氏父子,径直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