筱桂花不知道是没有听见,还是听见了装做没听见,反正进门之后没有再出来。
杜小亚灰白着一张脸,扶起地上的滑板车。还好,滑板车很结实,没有什么破损处。杜小亚轻轻叹气说:“怎么办呢?两百多块钱啊!”
他们两家都不是有钱的人。单立国是攒不住钱。杜小亚的妈妈郑维娜挣点儿钱都送到医院去了,付杜小亚的医药费了,自己平常连化妆品都舍不得用。再说,他们也不敢把这样的事告诉父母。
这一天余下的时间,他们过得很沉重。滑板车自然是不再玩了,谁都没有那个心思。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单明明家的屋顶上,绞尽脑汁地商量一切可能的赚钱办法。卖废纸、拣可乐罐、帮人做作业、上街擦皮鞋、替公司派发传单……所有这些事情都有挣到钱的希望,又都不太可能在十天之内挣到两百多块钱。毕竟他们不能逃课做“流生”啊。
世界仿佛沉到了黑洞洞的深渊里,他们前胸后背都是一片冰冰的凉。
§2.站在舞台上的是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