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她的眼睛也为之一亮。“对你而言,见面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,对吗?”
“我总是视之为理所当然。”贝莱说。
“不会给你带来困扰?”
“怎么可能呢?”
“嗯,胶卷书没提,而我一直很想知道——我问个问题无妨吧?”
“问吧。”贝莱硬邦邦地说。
“你拥有一个指派给你的妻子吗?”
“我已婚,至于所谓的指派我就不懂了。”
“据我所知,只要你想见你的妻子,随时能够见到她,而她也随时能见到你,你们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贝莱点了点头。
“嗯,当你见到她,我是说当你想要的时候——”她将双手举在胸前,迟疑了片刻,仿佛在寻找适当的用词。然后她又试了一次:“是不是任何时候,你都能……”她未能说下去。
贝莱并未试着帮她。
她又说:“唉,算了。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拿这种事烦你。你问完了吗?”看来她好像又要掉眼泪了。
贝莱说:“最后一个问题,嘉蒂雅。暂且忽略没有人见得到你丈夫,假设的确有人见到他,谁最有可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