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夫人高兴的拍手。
时燕脸色青白,眼下乌青,他自嘲一笑:“随娘的意思吧。”
随便吧,日后怎么过都是随便吧。
时夫人离开,时燕叫来小厮,他从枕头底下扯出个绣花的香囊:“你明日将我把这个送还给弘医堂的宋姑娘,告知她,时某祝她往后余生,喜乐安康。”
小厮接过香囊,心里可怜这少爷,但他福薄命浅,在这种地方说不上话:“公子放心,小的会将话带到的。”
小厮退下后,时燕闭上眼睛闷声哭出来,手死死抓着被褥青筋暴起,脖子和额头上亦如这般。
“长宁,长宁姑娘。”
为什么世事捉弄人,他宁愿未曾遇见长宁姑娘,未曾主动招惹她,如今却又要抛弃她,心真的好疼,疼到不能再跳动。
翌日,香囊归还到宋长宁手里,她下意识反应:“是时夫人托你给我的吗?”
小厮表情诚恳:“不是,是少爷,少爷说祝姑娘日后喜乐安康。”
宋长宁不信:“不是的,肯定不是他说的。”
她拿着香囊跑出去,路上雪滑还摔了一件,发髻散乱鞋子和裙摆上沾着细雪碎,她一路跑到时府,脸颊通红,眼中盘旋着晶莹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