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深叹了声,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,虽然他上门相求是自己料到的事儿,可他这豁出脸皮不要,死缠烂打的本领,真的叫她服气了。
“说吧,你到底干嘛来了?”
伙计紧抿着唇,翕动了两下,下一刻竟生生憋出两行眼泪下来!
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抱住了秦深的大腿,一边哭一边嚎:
“这两吊钱是我自己的钱,求你收下吧……只当我向你赔罪了哇!两百钱一斤!两百钱一斤!求求你……继续给咱们供笋子吧,那些爷们再吃不到笋子,非把咱樊楼砸了不可哇,我今儿要是拿不回一句准话,老板娘定叫我卷铺盖滚蛋啊……”
两百文一斤,这个价算是到位了。
假意为难的不说话,由得他哭,等他哭嚎的嗓子都哑了,她才轻叹一声:
“那当时说的,送满一百斤后——”
“给!送满一百斤后,每斤另给二十文,直接签两年的文书,若樊楼违约,赔给娘子你一百两整!”
听到秦深松口,伙计马上停了哭腔,他麻溜伸手抹干了眼泪,下一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