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霖然就在楼下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你就不知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吗? ”赵霖然猛地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地 骂道。
赵太太却斜了他一眼,威严地说:“休得无礼!”
只一句话,赵霖然就泄气地坐了下来,怒目瞪着许佑言。
赵氏一家虽然一辈子生活在巴黎,却一直保留着中国的传统,长辈说话, 晚辈只有听的分儿,没有插嘴的分儿。宽阔的厅堂内还摆着一座二十世纪的大 钟,明代的茶几上焚着香,赵太太的身后则是一扇用金线绣着的大屏风,上面 的图案是百鸟朝凤,华丽得令一向崇尚繁复的法国人都自叹弗如。那个纽约来 的律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,目瞪口呆地打量着桌子上的一碗一碟,唯恐会打 破似的,连动作都比往常谨慎很多。
过了半晌他才说: “一码归一码,既然你愿意证实这件事与赵先生无关,那么故意伤人罪的案子我可以撤诉,不过遗嘱案你妈妈还是有资格代你起诉 的……”
“我不能做主吗? ”许佑言问, “我是直系亲属,为什么没有权利放 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