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今天早晨你们几时到的白亭堡。沿途都干了些什么事情?可曾派人与涅阳那边联络?”狠狠横了梁丘赐一眼,前队大夫甄阜快步走到他和侯武之间,弯下腰,尽量和颜悦色地询问。
此刻他的心情,其实比在场任何人都烦躁。然而,作为一军主帅,他却必须强迫自己沉住气,弄清楚左军第三部覆灭的前因后果。
“是!” 侯武知道自家的生死,取决于甄阜对自己的回答是否满意,抬手先揉了几下鼻子,然后大声补充,“第三部,第三部是今天辰时三刻左右,或者是临近午时到的白亭堡。路上,路上之所以耽搁了时间,是,是因为顺路巡视几个堡寨的时候,收,收了一些薄礼。本来,本来以为,有涅阳的安众在前面挡着,贼军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绕这么远,所以,所以校尉,校尉就没派斥候。眼看,眼看着到了白亭堡门口,校尉想带着大伙入内休整,却,却不料白停堡早已投靠了绿林贼。刘秀,刘秀带着一千骑兵直接扑了出来!”
“嘶——” 大堂内众将,齐齐倒吸冷气,每个人脸色,都变得十分凝重
从侯武的表现上看,此人应该没说假话。前队左军第三校,这会儿恐怕真的已经凶多吉少。而击溃第三部那支绿林军,无论人数是否真的如侯武说的那样,只有区区一千人,对整个剿匪战局来说,都不是什么好预兆。那意味着,官府对育水河西岸的安众、涅阳,以及两座下县周围的大部分堡寨,都失去了掌控。否则,绿林贼即便生了翅膀,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白亭!